故宮的壁畫,大多是元明清時的寺觀壁畫。有些百年前就被收進故宮,保存在未經(jīng)過多人為干預(yù)的庫房環(huán)境中,隨著四季變換,滋生了包括起翹、斷裂、脫落、霉變等病害。除了請人修復,故宮也希望通過合作,培訓一批有經(jīng)驗的壁畫保護工作者。
楊文宗在故宮修復的第一幅壁畫是《觀音舉杯圖》。從有限的記錄和繪畫風格來看,這幅明代壁畫也許來自山西的廟宇,更多的信息則不得而知。
根據(jù)壁畫的質(zhì)地、制作工藝以及病害特征,楊文宗和同事馬藝蓉先是模擬出了一小塊實驗塊,在上面進行修復實驗。實驗充分后,才能在本體進行!拔奈锉旧硎遣荒苣脕韺嶒灥,修復必須做到萬無一失。”楊文宗嚴肅地告訴南方周末記者,“比如清洗,必須確認使用的清洗劑不會對它的顏色產(chǎn)生影響才行。”
2016年5月,《觀音舉杯圖》的修復才告結(jié)束。故宮幾百幅壁畫的基礎(chǔ)保護全部完工,大抵要到兩三年后。要想讓百幅壁畫在各方面都達到理想狀態(tài),則是相當漫長的過程。
維護也是來日方長的事。安放在陜西歷史博物館壁畫珍品館中“健康壁畫”們,王佳們每月巡查。及時發(fā)現(xiàn)異樣并修補。這些寶貝極少離開展柜——和陜西歷史博物館其他特色文物如青銅器、金銀器、唐三彩不同,它們實在過于脆弱。
韓休墓的三大幅壁畫,剛剛得到了再一次的關(guān)照。2016年8月21日,來自故宮博物院、中國文化遺產(chǎn)研究院、中國國家博物館、敦煌研究院等十余家文博單位、院校的專家在陜西歷史博物館開會,討論韓休墓壁畫的修復和保護。會議上專家們達成一致:對未來修復完成的韓休墓壁畫,進行復原展示——曾經(jīng)被仔細編號的墓磚,也許終能不辱使命。